鹬多堂

样看似本来已经准备好要说什麽,但实际跟我这样独处时又显得难以启齿。

    他拍了拍自己的後颈:

    「杏德君,在我们这里工作,迄今为止感受如何?」

    在我准备开口答话时,他追补了一句:

    「想到什麽直接旦说无妨。不用讲一些客套话。」

    我看着他身後的「开心见诚」四个字,便点了点头:

    「好的。」

    深呼x1一口气後,我整理完自己的思绪:

    「确实有很多令人辛苦的地方。包括装卸货物的T力活,以及有时候要跑腿去很远的地方,再加上之前还要兼顾在大阪画学校的课业,偶尔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正治样不在的时候,留守於柜台时跟客户的应对,我也还不是很成熟。说来惭愧,我对於算数b较驽钝,在监赏古美术的时候,也远远b不上真正的专家,只能凭藉对汉文的认识,尽己所能地为客户与正治样进行翻译。」

    换了一口气之後,我接着说道:

    「老实说,我一直很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会给正治样跟鹬多堂添麻烦,难以报答正治样收留的恩情。迄今为止都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努力完成自己可以完成的事情。」

    正治样听到这里,频频点头,接着问道:

    「从台湾来到内地之後,有哪些不适应的地方吗?」

    我浅笑了一下:

    「说实在的,毕竟有文化上的差异,不适应的地方还蛮多的;台湾人做事b较自在、随兴,b较……不墨守成规。也不在意将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在日本就不得不学会读空气,即使心中觉得没道理的事情,也必须按照规矩执行。很难跟其他人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经常要附会对方,或者是整个团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