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多堂

役,隶属於产业调查局。是一个在日常工作也能磨练画技的工作。

    不过在得到池边先生的回覆之前,一切都还很难说;铃木教谕给我上了这道保险,避免我期望过大。

    我其实抱持的心态很平常:如果无法去满洲的话,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

    然而现状能够维持多久呢?

    耳边传来居酒屋内喧闹的笑声,路旁的小孩扮演起士兵互相打闹。

    为何好像只有我感觉到时代的动荡不安,我周遭的世间依然沉浸在平凡的欢愉?

    「我回来了。」

    进入鹬多堂的大门後,我一如既往地往别屋走去。

    「杏德君,」

    这次在主房侧门喊住我的,意外地不是千代子。

    「正治样……」

    舞鹬家的家主,紧绷着脸,语气凝重地问道:

    「可以过来一下吗?」

    舞鹬正治样带着我进入平常只会接待贵宾,进行商谈的应接室。

    应接室本身是纯粹地和室,陈设非常朴素,床之间只挂着一轴书法,上面写着「开心见诚」四个大字,落款者也不是什麽名家,署名「舞鹬谦治」,应该是舞鹬家之前某一代的家主。至於这四个大字,就是为了表现鹬多堂做生意以「诚」为宗旨,取信於宾客。

    应接室内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与摆设,大概主要是为了让买家得以专注在商品上。

    正治样在主位盘腿就座後,伸手示意让我入座。而在我双膝着地的时候补了一句:

    「放轻松就行了。」

    「啊、好。」

    於是我也盘腿坐了下来。

    我就这样撑着自己的大腿,略略低着头与他面对面,沉默了一阵子,等着对方发话。

    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