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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一切向张家二老挑明,分明是在为他们的将来铺路,何其“用心良苦”——他简直就是小丑,是那阻碍这对苦鸳鸯的恶人。 闻鹤来轻轻道:“都说付邻春的戏,张靖遥必定捧场,明意……” 这话像提醒,可又像是心疼许明意,说:“不过都是传言罢了,张靖遥无论如何有官职在身,哪来的闲天天去捧一个戏子的场——” 就在这一刻,许明意看见对面的窗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不是张靖遥是谁。 许明意心想,真心喜欢,何时也是有闲的? 原来张靖遥当真这般喜欢付邻春,戏,场场不落,台上的花篮,横栏的横幅,都是明目张胆的偏爱痴迷。 许明意不知怎的,竟笑了一下。 闻鹤来也看见了对面的张靖遥。 张靖遥正专注地看着戏台,台上乐声更疾,戏要开始了。 闻鹤来转头看着许明意的侧脸,许明意眼睫毛长,垂落着,不知在想写什么,他思忖着开口,“明意,你别伤心……” 许明意突然开了口,“闻鹤来,我不是哑巴。” 闻鹤来眼睛微睁,二人相识至今,他面上头一回露出错愕。 “我没有缠脚,是因为我算不得女人,”许明意自顾自地说,“也算不上……男人。” “你喜欢我吗?” “你看我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台上梆子一声响,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