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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已是他记性好了。 他不说话,青年也不觉无趣,说:“别的不说,这出《龙凤呈祥》可是我的拿手戏,唱得不比付邻春那出《天女散花》差吧。” 付邻春。 许明意这才想起方才在长廊上见到的两道身影,他恍了下神,就听这男人道:“方才见你看得那么认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是在看付邻春和张——”他顿了下,好像在想什么,说,“张靖遥?” 许明意眼睫毛颤了下,抬起头看着那张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脸,他恍然,“原来你就是张靖遥从津门娶回来的妻子。” 许明意听他这口气,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恼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摆摆手,笑道:“别恼别恼。” 他看着许明意今夜特意雕琢过的面容,微微一笑,道:“你是知道张靖遥属意付邻春了?” 许明意脸色微白。 “啧,真可惜,”这人道,“你男人对付邻春可是痴心一片,不过,四九城里喜欢付邻春,乐意捧着他的海了去,你男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 他轻轻笑了下,道:“我听说他还想娶付邻春呢。” “捧戏子不是新鲜事,想娶戏子的可是少见,书生多风流,你男人对付邻春倒还真是痴心不改,正经太太都娶了,还惦记着呢。” 许明意心中想,可不是,还想着呢。 可就如这人所言,捧戏子在这四九城里再寻常不过,甚至这还是风流韵事,只要他不是要将付邻春娶进门。 娶一个戏子了不得,娶一个男人,更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