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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重的悲痛中.骆耕的父母飞过来照顾他,除了忧虑儿子伤重,对於他对自己生命的弃守,更是难忍的揪心. 有时她想,究竟有什麽事她可以做,或有什麽话她可以说,能对骆耕有一些安慰?一直到很多年後,她终於明白,没有,其实没有什麽可以说的,也没有什麽可以做的,失去了伴侣,人生的步履,是那麽艰难,失去希望的无力,轻易埋葬了人的意志力;唯有时间,无奈的,极其缓慢的时间,才勉强把人推着,拉着,扯着….过到绝望的彼岸,见到一小片带着露珠的青草. 在父母的耐心Ai心和细心照顾下,最後骆耕总共经历四次手术,住院超过两个月,才得以出院回家.那时他T重掉了超过四十磅,当初在茶水间回首一笑的潇洒自在完全不复存在.因为伤,他没有办法久坐,走路也很困难,两个邻居帮忙照顾他,陪他,但是骆耕完全没有”生气”,像出水过久的鱼,连挣扎都失去了力气.乔治说,要想办法找事情来把他的头脑牵离那种悲痛,问题是他们几个都想不出什麽好方法来.最後乔治说,若没有什麽好点子,就把工作丢还给他,C他做工,让他去焦头烂额,就没有JiNg神去哀戚伤痛了. 真的要这样Ga0吗?他们本来有点犹豫.照银行的规定他可以请三个月病假,然後还可以留职停薪半年,而且福利没有中断,就是说他仍有医疗保险.不过,缺他一个重任,其实两个多月下来他们已经做到七荤八素快要筋疲力竭,有地方丢工作当然很好,但是丢还给骆耕,那有没有点残忍啊?乔治耸肩回问你们有b较好的办法吗?他们几个只能茫然摇头. 於是,他们就开始有计画的把一些工作交给骆耕,要他在家完成;先是把email转给他叫他去处理,然後有些电话要他去回,这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