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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情况统统包下来,就觉得对他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激,或许还加上许多不忍. 黎叹了一声,轻轻的回答:“不要这样说.” 然後他的口气变得轻松,很快的说:“OK,我想应该就是这样了,我让你去忙,等会儿我去找你吃饭吗?” 这时连安的芥蓝牛进入了她的脑海,於是她马上跟黎说连安要回来吃午餐,他要两人利用中午的时间一面吃一面工作. 听到"芥蓝牛",黎短短的笑出一声,说:"好,那你们忙,离开办公室前通知我,我把晚餐准备好,你回来就可以吃.” 她不自觉地从心底里泛出微笑;这是多麽温馨的场面.於是她郑重回答"好",然後两人就互道再见了. 结束通话後,她不觉就放松了自己,整个身子陷进椅子里,转向身後的一片落地窗户;这个清朗而明亮的冬日,天空呈现浅浅的粉蓝,几抹刷长的白云淡而轻的飘浮其间.白sE的医院大楼沉静的挺立在不远处,在这样的晌午时分,湖上碎碎潋潋的光影倒映在窗户上,看起来整栋大楼都在闪烁着点点光芒;沉漾在一种奇异的情绪里,她不禁隐约而迷朦的想着,再一天,我就会在那栋大楼里的某一处,头骨被锯开,解决那个终於要解决了的问题;事实上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因为没有人知道倒底那个瘤是甚麽东西,接下来还需要甚麽样的处理,她还需要面对些哪些治疗和困难…. 面对着玻璃外清冽地光线,凝而不动的眼珠背後,出现了远在一百英里外的乔治的影像,也躺在某个医院的某个房间里,面对不知道会有多漫长的治疗,或许还有手术和复健... 命运,活到这个年纪,她终於明白甚麽叫做"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