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官



    银霁展示了约定俗成的客气,谁知元皓牗像个外宾,忽视她的潜台词,撒丫子逃离中庸之道,马不停蹄把冒着绿光的菜统统倒进她的自热米饭里:“快,难得有人Ai吃我爸弄的东西,那就全部交给你来解决吧!”

    银霁看看塑料碗,再看看他,她知道,自己的脸sE一定很难看。

    元皓牗坐在她对面,真诚地告诫道:“你这么有礼貌,不可以浪费粮食哟。”

    “班长,你领带松了。”

    元皓牗低头看看和早上相b没有任何变化的领带,嘴里却是这么说的:“真的哎。”

    他清清嗓子,抬手露出腕上骨节,沉着又细致地调整着领带,y质衬衫的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着。

    神奇的保温桶一打开,教室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了。银霁确认了这点,才抓住他的领带下缘:“不是这么系的。”

    元皓牗果然放开手:“你来吧。”

    银霁推开挡在他们中间的两份饭,站起身、缓缓贴近,双臂几乎是环上了他的脖子。

    元皓牗整个人就像是中了定身术。

    行刑官小心地调整着脖颈处的领带,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受刑者只是为社交距离恢复正常而松了口气,并没有意识到布环已脱离衣领的保护,径直套上了他的脖子。

    银霁一手扯紧领带下端,一手握住领带结。这条领带不具备正装素养,只作装饰用,因此布料非常顺滑,正如它主人的颈部皮肤。软质游标卡尺在手,她坚信靶子不会逃跑,于是握紧游标部分、瞄准喉结,右手遽然向上一送,一口气把绞刑绳勒紧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