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担不起的。” “左君说便是。” 郭嘉想,枯瘦的手又撕下来一片鳞片,疼痛麻木了感官,他也就麻木不仁了,一片片艳红的血与rou,等到广陵王来前,他需要用宽大的外袍盖住这些伤口,男人转着烟斗,昙花般的异香弥漫开来,所用的熏香配料一直都是那几种,却感觉每次闻到都不同,这可能和他心境有关吧,郭嘉说:“在下都是将死之人了,化身鲛人也就是平添的趣味呀。” “你若流泪…鲛人泪可化作珍珠,吃下便是,整颗吞下,说是妖物化形,但本体所产之物会伤及自身,但也会保护rou体,也许有用。” “就像是饮下巫血那样,是吗?” 左慈看他:“你从何知道仙巫一说?” “哎呀,误认为我是那般只知道躲避战乱的无用者可不好呀。”郭嘉说:“传言、小道消息、云游走访,绣衣楼里一些人的背景……真真假假,我不是不知道。” “还请多多斟酌。” 1 说罢白色的仙君往内室走去,只留给郭嘉一道长长的白影,男人回头望着,却不知道如何流泪。 那日欢爱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并未化作珍珠白玉,如是便是要真正的哭泣,暗色的尾巴摇了摇,他该怎么哭泣?幼时常常哭鼻子,可这几年来却是没有哭过,他被辟雍学宫的老师骂时候没有、壶关失败时没有,目睹苍生满目疮痍,去看横尸遍野、饿殍遍地更是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木然的,烟酒与夜夜唱不停的歌,或者是广陵王受了重伤,他的手摸过女孩汩汩冒出的血液时候也没有,脑子里更多的是清醒冷静,反倒是感觉全身都被麻痹了。 如是又撕扯下一枚鳞片,男人咳嗽着叫来侍女,带着空洞的鱼尾翻动着,身体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