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十二)
住进了宿舍的那天晚上,就有一大帮子男生摇旗呐喊着“煦哥”杀进了他们宿舍里,跟群猩猩似的十分兴奋地捶胸顿足,说要为柳煦庆祝住宿。 他们买来了一堆吃的,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空着床板上,有的就坐在了下铺柳煦的床上,有的还自带了凳子过来,总而言之,每一个都十分的自来熟。 沈安行那时候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地半躺在自己床上,脸上贴着个创口贴,袖子拉得老长,在那里借着宿舍廉价的白炽灯光看柳煦带到学校里的一本。 没人搭理他,一来他在上铺,和下铺有距离。二来沈安行这个人留给班里人的印象就是个冷漠又不太好惹的形象,根本也没人跟他好。 没人搭理沈安行,一堆人开始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 沈安行只觉得吵,就在上铺皱着眉看书。 男生们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夜里熄灯的时候。 灯灭了,沈安行就看不了书了,他就脱了衣服盖上了被,转头准备睡觉。 但那些男生还是没走,他们又举着手机的手电筒,说还没给柳煦讲过学校的怪谈,讲一个再走。 怪谈这个事儿沈安行知道。前两年,有一届已经毕业的学生里,有一个特喜欢搞这些神神鬼鬼灵异事件的学姐,到处给人讲故事,就讲这些自己编的怪谈。 她说什么半夜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有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老师的办公楼那边有过劳死的一个秃顶老师、科技馆里有一个白大褂的地中海老头、教学楼里有个上吊的女学生、cao场里有个带着哨子和秒表的运动服壮汉、宿舍楼里有在夜里在天花板上的踢足球的小男孩、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有一个成精的拖把…… 沈安行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这编怪谈的学姐应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