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桥

的动作毫无分别。

    然而在纸上的「二」字──应该说两个「一」字:

    一个从头倒底都保持着一致的细度,有如春蚕吐丝,小心翼翼地贴合在纸面上,又像似一针一线慢慢g勒出的刺绣般JiNg巧,乍看像是列印出来的一样工整,然而墨水透过纸张的纤维微微地晕染,让这一笔很明显不是机械喷墨可以仿照出来的。

    另一个「一」则很难说是「一」──而是一座山。起头如海浪拍打在岩壁的磅礡,越过平顺的丘陵,再遇到崎岖断崖,攻上极致的顶峰。明明是笔直的「一」,明明刚刚看她只是轻轻画了一下,就从墨水的浓淡T会到笔触穿透纸面时,那双纤细的手彷佛像是在锻造坊打造过数以千万的钢铁一般力拔山河。

    两个「一」呈现着完全不同的风格。而且是由同一个人、用同样的笔墨,在几乎同一时间完成的。

    「这就是味道。」

    她看似轻蔑地把纸张松开,但当我想要接起时,纸张却穿透我的掌心,消失无踪。

    「……这是,亡灵的力量吗?」

    「谁知道呢?」少nV嘴角扬起戏谑的微笑。

    清。

    一般而言我都尊称她为「清样」。但除了她的名字之外,我对这位「亡灵」一无所知;尽管我已经入住到这间「译有物件」好一阵子了。

    说实话,跟一般人不小心住到鬼屋或凶宅的感受一样,我最初也很想搬家,但在日本搬家的手续实在太麻烦,再加上我还是留学生的身分,一来任何日本国民会碰到的手续,我基本上都要去出入国在留管理局再办一次,无论是时间跟JiNg力都将耗损许多;其次就是最实际的经济问题:我没钱再受搬家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