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 (完)
让乖老婆受累……” 原、原来,是吓唬他的……?不是真要罚他? 魏安被老公几句软话哄得迷迷糊糊的,也不哭了,心中渐渐溢上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似乎仍有一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满足。 他起初吸着鼻子不吭声,脸上还满是泪痕,等宣云更加低三下四地哄了好久才肯抬头看人。缕缕情思如雨后春草般缠绵丛生,被深深地爱着、疼宠着的感觉美妙而令人安心。宣云搂着他又是亲又是哄,他身上麻酥酥地坐不住,忸怩了一会儿,也软着调子撒起了娇:“嗯,老公真好,最爱你了……” “最爱谁?” “爱老公……” “哪个老公?” 不知是谁的声音,清清凉凉的,仿佛含着笑,笑里却另有一股深沉的意味,叫他一下子从先前那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满足状态中清醒了不少。懵懂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往前看,是白毓凝那张妖孽一样漂亮张扬的脸,红唇微勾,笑纹荡开,一双秀丽无双的凤眼直直盯住了自己,目光灼灼,熠熠生辉,并不是多么正经严肃,还是跟平常相差无几的神情,却莫名地令他一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往后,是正叼着他耳垂轻轻啃咬的宣云,少见地对他展露出柔情一面的坏脾气老公,青梅竹马的老公……对他那么好,养了他们家那么多年…… 思绪仿佛缓慢地流淌过一整个光年那么遥远的长度,目的地仍然看不到尽头——而这只不过是精神高度紧张之下产生的一种错觉。 在现实的世界里,才不过过去了短短的一秒钟,睫毛的颤动幅度轻微得令人难以察觉,某种东西,类似食物链最底层的弱小生物一样趋利避害的本能在体内悄悄蔓延,魏安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