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咬得这么紧 吃得爽不爽
想出来一个馊主意。 工厂大老板养了只狼狗,特别凶,只拴着没进笼子,见陌生人就叫,平时工人都绕道走。陈微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疯了,想碰瓷一条狗去要钱,他知道狂犬疫苗要打五针,伤口深还要加破伤风……一千多块。 但陈微把手往散着热气的狗嘴里伸的时候,周邵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扑上来一手捏住狼狗的嘴,一手把陈微推开。 陈微已经吓傻了,面前狼狗森白可怖的牙齿磨着周邵言因为用力青筋暴起的手,有血迹星星点点往下滴。 结果陈微一点伤都没有,反而是周邵言的手指被狗牙戳破,血流不止。 周邵言在水龙头旁冲伤口,陈微在旁边低着头,又丢脸又愧疚的,哭了,他一直说对不起,突然手腕被人握住,周邵言的手被冷水冲成了块寒冰,抓他时像个铁钳。 “咬断了哭也没用。”他当时的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陈微记得很清楚。 但现在回忆起来,除了觉得自己荒唐外,还有丝丝异样的感觉。 所以如果刚才他说自己害怕的话,周邵言会把他再送回家吗? 假设项无法被求证。四周空荡荡,静悄悄的,陈微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两人一路再无话。 终于到了大马路上,街灯明亮。陈微叫他:“周邵言。” 周邵言逆光看向他,眉骨和鼻梁在脸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神情细节。陈微不太镇定地仰头看着他说:“回去路上小心,别坐过站了。” 周邵言坐班车回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