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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起菸,喝着那人递过来的柳橙汁啜饮。

    过了半晌,他放下饮料,不确定的唤了一声,「杏……学姊?」

    「嗯。」nV人笑眯眯地说:「小学弟。」

    b记忆里的学姊更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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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哩,虞诚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习齐,尽管他面上强撑着无所顾忌无所畏惧,然而,就算是断断续续联络至今,每当他对上这孩子那双灰黑sE的眼睛时,心脏都会多跳好几下,当然不是白烂偶像剧里俗到酸掉的心动,而是颤抖。

    十年前公演之後有一段时间简直兵荒马乱,辛维的Si亡与葬礼、习齐被起诉、每个被传唤去警局和地检署作证的日子,还有法庭上Si白毫无生气的压抑氛围,虞诚完全不想再经历一次,等到所有余波终於告一段落,他周末无事的夜里cH0U完一整包菸,嘴巴乾得不行却又犯贱得停不下来,才下定决心要离开一趟,去哪都好。

    他用多年的积蓄安排了漫长的旅途,不得不说一向独裁独断、我行我素的nV王,终於在45岁时面临一道他从前嗤之以鼻的关卡:中年危机。多年来的信仰开始动摇,价值观破碎,质疑自己过去所有的决定,自厌自恶,只能靠摄影和书写的时光整理思绪。

    终於在习齐进疗养院的第四年他备妥心情,能够去探望那孩子。

    他带着一本相簿,里头存放旅途中拍摄的照片,有荒山野草,也有城市烟雨,有萍水相逢的朋友,也有恶语相向的嘴脸。他坐在Ivy旁边翻着相簿与他说话,听进去多少不知道,至少Ivy没不耐烦地跑开就不错了。

    告别之前,Ivy拿着一把不知哪里拔的乱草放到他手心,可能是想谢谢他赠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