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与保罗的小潢屋
会让「听艺评」这种事变得无聊,哪怕发表的人俊美如保罗,听者虔诚如文生,每天都听一样的东西,也是会乏味的。 然而,今天就像是第一次,他们在西奥的画廊里认识那样,文生的心情变了,他突然想继续听听保罗发表高见,便追问道:「那,其他人呢?」 「是了。」保罗点点头,显然对文生的反应颇为满意,也对自己储藏在肚子里,良久未曾发表过的见解很有信心。 他有条不紊地说道:「每个画家,都是用各式各样不同的器官在画画;罗特列克用脾脏、塞拉用脑子和科学、卢梭用的是幻想──而你,你是用心脏画的。」 文生强忍住「请问先生您的理论根据何在呢?」这样的反问冲动。 至少,他对於保罗这样的评论感到庆幸,因为自己不是用别的什麽奇怪的器官在画画的,像是阑尾、gaN门,或是十二指肠,还是脚趾什麽的。 2 「你呢?你是用什麽器官在创作?」 文生低头,啜饮了一口咖啡。 他往咖啡里加了很多牛N和糖;十足地,保罗认为「娘们」的行径。他乐於拿汤匙,往黑咖啡里搅拌这些糖和牛N,他不在乎保罗认为他有多娘们,甚至对保罗嫌弃他而感到乐此不疲。 当红头疯子再抬起头来时,他眨动着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此时他望着保罗的眼神里,满满的,闪烁着晶亮的光采;这样看着他的眼神,简直能扼断人的呼x1,然而文生并不自知,他没发现保罗正被自己看得喘不过气。 「……我?」保罗正被文生这样,纯洁如小鹿般的眼神,烧灼着灵魂。 他向来自负,如今对着文生的反问,却哑然失笑,「很少有人能问倒我,或许你是第一个。」 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