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太客气,也可以么
陆焉知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稳,他先是梦见了水族馆里追着要咬死他的那条鲨鱼;又梦见了盘罗茶全摘下小鹿斑比的玩偶服头套,朝着他笑;还有少年时第一次见阮骞,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最后砰的一声枪响,画面定格成盘罗茶全乌青色的尸体,陆焉知猛地惊醒过来。 手机在枕头边儿已经嗡嗡半天了。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萧略一贯柔和的声音,“胭脂哥,我看见人造血出了新口味,加碳酸的,买回去给你和阿答姐么?” “随便。”陆焉知对加不加碳酸显然不感兴趣,他人刚醒过来,声音又哑又低,“你的手,去医院好好包扎过没有?” “包扎过了,放学直接过去的。医生说割的不深,没事的。”萧略应道,“我走快一点,20分钟到家。” 陆焉知挂了电话。 他比较认床。他习惯在萧略的这张床上看漫画打瞌睡,客房的床反而都不如萧略这张小单人床躺得舒服。 但是他没想到,认萧略床的,不光他一个——此刻另一位正四肢齐齐堆在床柱,随时准备弹跳而起。 他记得这猫,好像是叫多吉还是拖鞋来着? 小橘猫比上次见胖了足足一圈儿,憨态可掬地舔了舔前爪。 陆焉知的手指随即紧紧攥住被子,布料被他掐出了一个花儿。 一人一猫并没有僵持太久,猫先发起了攻势,两条前腿儿一探蹦上床,翘着尾巴一步一步走向陆焉知。 “阿答,阿答!”陆焉知什么面子里子都顾不上,开始狂喊盘罗阿答。 可惜楼下的盘罗阿答此刻戴着耳塞熟睡中,什么都听不见。 那只猫已经踮着脚尖儿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