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的话,眼睛里始终卑微得让人心酸,拧着心尖儿疼。 时奕将他抱得很紧,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言,“那就恨,毫无顾忌。我等你来取我的命。” 这句断续不成句的话,是阿迟这辈子听过最动听、最如释重负的情话。 “好。” 眼泪就是他的红妆。 温存转瞬即逝,离别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转过去,跪下。这是最后一个命令。”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嗓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月光下,他身形笔挺,面庞锋俊,气质仿佛永远都是这么优雅。 阿迟沉默地望着他,把每秒都当作最后一眼,深深印在脑海中,终于转过身去,膝盖重重落地。 尘埃落定,他对时奕此行的凶险一无所知。 1 可他不问,只闭上眼睛,一寸寸描摹着心中留下的轮廓。 金属链子在不远处叮当响,时奕手腕被锁上压制信息素的镣铐,像个阶下囚般被押上直升机。 这些他都没有看到。他跪得笔直,没有回头。 他永远都不能夺走那人的骄傲。 空无一人的山顶上,再也不会有人对他下命令了。 他异常沉默,对着这片海跪了一整晚,从深夜跪到破晓,一桩桩一件件喜怒哀乐像走马灯一般涌现,仿佛重历了这八年,任由海风吹干泪痕,也一动不曾动过。 他好像梦醒了。 直到月光落地成灰,未眠的相思夜被海面的波光打碎,阿迟才强撑着站起来,望向远处树下的小林,眼神再不复从前的清澈。 “林先生,告诉沈老板,我要去椴齐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