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羞辱

    沈情嫁到相府那天,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吹得迎亲队伍东倒西歪,连带着他坐在轿内也跟着摇晃颠簸,身形不稳,清早吃的那点儿点心差点一并吐出来。

    沈情双手死死撑着轿壁,才不至于被狼狈的甩飞出去,一段不过几公里远的路,却硬生生行了好几个时辰,好在后来风小了些,迎亲队伍也走的顺畅不少,堪堪在午时抵达相府。

    喜轿停在府门外,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沈情悄悄端坐起身体,抬手整了整歪掉的盖头,目色中又是一片喜庆的红。

    有人从外头打开轿门,一只骨节很大的手伸到盖头下方,似在等他回应,沈情垂目,抿了下干燥的唇瓣,将自己的手搭在那人温热又清爽的掌心,弯腰被牵出轿子。

    余光窥见身旁之人同样惹眼的衣角,他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那位连接亲都未曾露面的便宜夫婿——当今权倾朝野的相府小公爷顾斐然。

    沈情下轿之后,那人便迅速的放开手,似乎多沾染一分他的气息都难以忍受,沈情在盖头下抿起唇,未动声色的牵起喜娘递过来的红绸。

    刚接到手里,红绸就被扯起,前头那人走的急,全然不顾他这一身繁琐的打扮,行动起来有诸多不便,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走,每行过一处,佩珠环玑,伶仃作响。

    沈情心中无所起伏,只仔细瞧着脚下的路,盖头遮了视线,生怕被绊住脚,丑态百出,至于其他,却是不怎么在意的。

    过往十余载,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