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腕以及左脚脚踝之前骨折过,恢复得不太好,得了创伤性关节炎,还伴随有轻微程度的肌rou萎缩。有空的时候扶他走走,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会改善一些。尽量避免过于用力,可能会有残疾的风险。”

    丹尼尔又想到了什么,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萨缪尔:“这些话,也请您报给文森佐先生。”

    镇痛药的副作用渐渐出现,萨缪尔还没问出他未尽的疑问,小美人便倚着扶手沉沉睡去了。他终于还是放弃了,抱玉沁上床又掖好被角后,站在角落的阴影中沉思。

    玉沁再醒过来天已经黑去,快要到为教父守灵的时间了。镇痛药的副作用过于强劲,他睡得脱了力,所以萨缪尔不止抱他去了浴室,还闭上眼睛帮他脱了衣服,最后也是萨缪尔闭着眼睛为他换的衣服——一套绣了玫瑰暗纹的纯黑丝质旗袍,开叉只开到小腿的保守款式,是萨缪尔选的。

    萨缪尔为玉沁吹干了头发,他不会梳东方女子的发型,便只能让玉沁披着一头青丝。首饰也没有选,因为担心弟弟也许会扯着项链让他不舒服。但那枚戒指还是戴着,毕竟他并没有什么理由让他摘下婚戒。

    男人将小美人装扮妥帖之后,带着他驱车前往教堂。零碎的星子被他们抛在后头,庄严肃穆的教堂离他们越来越近,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发酵在车内。这条街道没有路人也没有什么路灯,少数的光源来源于那稀薄的惨败月光和教堂高塔上丁点暖光。

    玉沁被萨缪尔推着走,随着雕了小天使的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得震撼的雕花石柱和铜烛台,在视觉效应下极富动感地一根根插立到尽头的降临圣母像前。在圣母伸出的指尖之下是教父的棺柩,以及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你来晚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