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去寻那些狐狸精,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挺尸。你不愿听我的也罢,明日我自己到前头与他说去。”

    前面那几句骂,杨雄似听不听,毫不在意,最后那句话灌入耳中,印在心里,倒把瞌睡虫撵走了。

    “什么事你要到前头去说?可是与三郎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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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是哪个?你不听,我只好与他说,谅他也不敢不听。”

    这话的口气越发不好。“什么事?”杨雄心生警惕,“你休去惹是非!”

    “什么惹是非?”巧云停了一下,拍着巴掌,重重地说,“听你这一句话,就是早散早好。”

    “早散早好!你怎说这话?”

    “为什么说不得?”巧云挺起胸来,“没有千年不散的筵席。再说,我也不亏待他!各人头上有一爿天,男子汉各有各的事业,何苦鼻子碰着眼睛,挤在一起。”

    杨雄听得“不亏待他”这句话,气平了些,起身下床,自己倒了盏冷茶吃,意思是听她说明白了,再作道理。

    “爹要开这rou行,我就嫌烦。虽说是猪,到底也是杀生,不作孽?”巧云又说,“我心里总在疑惑,爹若不是歇了手又开这爿rou行,平日多行些善事,照他老人家的身子,起码还有十年好活。”

    杨雄是个不肯多用心思的人,道理说得深了,他一窍不通,要说得刚刚他懂,三分便变作十分。巧云这两句经过一再琢磨的话,恰恰够他的火候。口虽不言,却擎着茶盅只望着巧云,那副被打动了心的神情,莫说巧云,连迎儿都看得明明白白。

    “其实我倒不大相信这些个。”那婆娘也是角色,偏又宕开一句,“我只是听不得天不亮那猪的叫,真正比狼嗥还难听!”

    “我道你是听惯了的!”杨雄微皱着眉,“说真的,我也听不惯。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