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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有什么花样!”章敬康对秦有守说,“你告诉我吧,怎么回事?”

    “有仪故意开你的玩笑。别理她!”

    蔡云珠也接口说:“有仪最顽皮了!”说完对那被她称为顽皮的人,微微瞪了一眼。

    这一眼却瞪坏了!章敬康看得很清楚,那是示意阻止,可见不像是秦有守所说的那样在开玩笑。“云珠,”他说,“你是从来不恶作剧的,请告诉我,有仪笑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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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笑你哪一样。”

    这话是实话,但效果更坏。“怎么?”他诧异地问,“好像我可笑的,还不止一样?”

    蔡云珠有些着急,却又不知如何分辩,心里怨恨秦有仪真是太顽皮,便推推她说:“你自己说吧,无缘无故总是爱捣乱!”

    秦有仪的笑容收敛了,开开玩笑,惹出蔡云珠这么两句话,可有些不太服气。

    “好了,好了!”章敬康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自己撤退,“我也不想问了。有仪,你要觉得我好笑,你尽管笑好了。”

    “谁要笑你?”秦有仪借题发挥,“我要笑你,有人心里不痛快!”

    蔡云珠的涵养极好,知道刚才说秦有仪的话稍微过分了些,便忍受她的报复,微笑不语。

    这使得章敬康和秦有守,都非常钦佩她的风度。章敬康只是单纯的佩服,秦有守却有些动心,觉得章敬康这个人真是不可理解,这样一位完美的异性追求他,竟能始终无动于衷,说来是件叫人不能相信的事。

    因此,秦有守的内心,产生了微妙的矛盾,似乎希望章敬康能转而追求蔡云珠,却又不希望他们的婚姻顺利成功。自然,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去捉摸的下意识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