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只剩下叠不太高的,矮矮的堆画。南雪蹲下身,在黯淡的光线里拾起,张张看。淡淡的宣纸香气,颜料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很像。那些画,有的只有半,像美人的半面妆;有的虽完整,却被她画了个巨大的叉。 都是因为手的问题,画毁了的。 舒予白或许已经把喜欢的带走了。 小窗上的盆栽也没了。 1 她扫眼,那里还有圈儿灰褐色的泥土,似是盆栽里掉落的。 她又上楼,楼梯传来轻轻的震动。 穿过个小小的厅,二楼的房间有两间。舒予白的那间已经空空荡荡,南雪那间,她却原封不动的保存着,似乎是等她来收。 那瞬,南雪挎着小包,不知如何反应。 她的世界好像忽然之间被风吹开了个巨大的洞,把她身上最后点微暖的气息带走,将她重新丢入片荒芜的冰原。 客厅,卧室,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被点点抹除,少了个人的影子,霎那间变的过分空旷。 南雪坐着沙发上,目光停在某处。 茶几上,有个白色的小绒盒。 纯白色,四四方方的,南雪把它拿在手里看了会儿,想起这是当初在她办公室瞧见的那个小盒子。轻轻打开,里头是红色天鹅绒,嵌着两只细细的银镯子。 线条简洁圆润,尾端镶嵌切割钻石,星芒般微闪。 1 当时在她办公室看见,以为她是送萧衣的,原来是送她的。 现在,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窗外又飘起场小雪。 想念这个词,她这会儿,才品出些味道来。 南雪在那屋子里又个人待了几天,像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