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家酒店一住就是一个周。 肖何还好,在这城市主要是帮她父亲在这办事,顺便照顾一下南雪。他一直住着也不着急,可南雪却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回去见舒予白,她不愿意。 回父亲那里,和舒予白彻底断联,她割舍不下。 只好这么待在这酒店。 或许哪天,舒予白放下了,她回去,她们还能继续当朋友。 冷天,不论是几点钟,天空总是一片灰蓝色的阴霾,看不出一点温暖的光。天边微微泛白,城市灰蒙蒙的,像是笼罩在一个无法苏醒的旧梦里。 早上。 南雪又一次站在镜子前。镜中人不知多久没见天光了,脸色苍白,看不见血色,连皮肤底下泛着青的血管脉络都清晰。南雪洗了洗脸,擦干,不想化妆,涂了个唇膏就出门。 不曾想,去楼下吃早餐,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个女孩儿,年纪很轻,笑起来眼睛好似月牙儿,很甜。她穿一件百褶裙,短款套头毛衣,坐在那儿吃早餐,笑的旁若无人。 曾经在萧衣画室有过一面之缘,那会儿,舒予白正捏着她的手,教她画画。 冬苓。 她在这儿,那舒予白呢。 又想起了舒予白。 南雪脸色骤然冷淡下去,蹙眉,有些恼怒似的。 冬苓坐在中间靠近自助吧台的位置,周围有几个人,似乎和她认识,不时抬头交谈。 言笑晏晏的。 本要往右边靠窗的位置走,这时,脚步微妙地一顿,转身,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在这儿? 南雪问她。 冬苓正在吸溜早餐面,动作一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