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全

……”孟开平一时想不起,正准备打发人去城里另寻,可巧心念一转,还真教他记起个人物来:“嘿,倒真有个现成的!”

    旋即,他兴冲冲拉着师杭,献宝似地说道:”前几日袁复同我回禀,提起军中有位郎中总嚷嚷着要回乡。那老头说,自己治惯了闺阁小姐,治不来这些打打杀杀的外伤。哼,我一听便知他在扯谎,男人身上的刀剑伤岂非比女子的疑难内症好治多了?分明是托词而已,我看他借口要跑才是真……”

    “他人现下何处?”师杭越听越不妙,急切道:“回乡去了吗?”

    “哪能啊!关起来了呗。”孟开平一脸不屑道:“老子这儿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想脱身?少说也得教他褪层皮。”

    阿弥陀佛,幸而还没死。师杭听了,忍不住劝道:“医者仁心,救人性命,你又何苦为难呢?”

    孟开平淡淡道:“筠娘,咱们又不是非他不成。你若想见,明日我将他提来见你就是。许他一月功夫,谅他也不敢治不好。”

    师杭抿着唇,不置可否。

    见状,孟开平当即改了种说法:“嗯,你说的有理,一切依你。”

    师杭狐疑地望向他,只见孟开平又嘻嘻笑道:“明日我便将他请出来,先好生赔罪一番才是。老先生若能将你医好,那便是我孟开平的大恩人,必得备份厚礼答谢!”

    谁曾想,说好的明日,却因为那老先生的一场病拖了又拖。

    直到腊月尾,师杭才终于得见了这位旧识。

    “大夫,我……”

    “姑娘,静言。”

    隔着床帐,王莲芳一手搭脉,一手捻须。他阖眸诊了半晌,方才幽幽开口道:“连翘,开个清心的方子。”

    “哎。”跟在他